(蘊棠步入殿內,只見文宛輕倚窗邊,細細玩弄一枝桃花)
蘊棠:宛宛?
(文宛乍時回眸,含笑忙問來意)
蘊棠:可沒甚麼,就念著我那閨女。她也是我前世身上頭落下來的一塊肉。近日到她宮殿裡頭,就沒見著個人影。也想你是她乾娘,興許是在你這兒,便來瞧瞧。也念著她不知今年都幾歲了,如今長的如何,可讀了什麼書,有否患了什麼病;要得見上一面,也叫我放心。那日在湖邊見到,是長得越發標緻了,倒有幾分我的模樣,還得了些你的氣質。那會子我落了水,一個命兒歸西的時候,記得她也纔出世沒多久,你是倒簍兒般全一五一十的說了,說了她親娘早亡故了,還是矇著瞞著她?我倒盼著她不要知道的好,畢竟還是個娃,還小。可這事兒,總不能總瞞著她,瞞的了一時,可瞞不了一世。她要往後知道了,又怨我怨你沒告訴她,倒也不得。她也是我的心肝肉,你是三個孩子的娘,自然明白這「痴心父母古來多」,我就顧忌這兒顧忌那兒的,也不知妞子心裡頭怎麼個想的。你做了她乾娘多少年歲了,熟知她瓊兒的性子,也來討教討教,試問你有沒有什麼妙法子。
(一語道盡,方纔坐下,深深長嘆)